《咬红唇(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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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節===
十幾分鍾後。
汽車停在監獄門口,大門已經打開了,還有人在外面來接,正好就是那個制服男人。
制服男人一言不發,看着蕭絕,緩緩垂下睫毛。
“蕭少可以進去看池小姐,但是這位……”
他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聶茵,聶茵性子急,直接就要往裏面闖。
蕭絕將人拉住,“你在這裏等着,她要真出了事兒,我給你端了這警察局,行吧?”
聶茵也就頓住了,從來沒覺得蕭絕的形象這麼偉岸過。
蕭絕看了那制服男人一眼,輕笑,“帶路。”
制服男人點頭,在這棟監獄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了池鳶所在的門口。
蕭絕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這個制服男人。
與其他的看守不同,這個男人的身份似乎更高一些。
蕭絕在北美那個圈子裏長大,這些年走南闖北到過不少地方,不管是國外的部隊,還是國內的部隊,他都來去自如。
這個制服男人走路時背挺得很直,而且腳上很輕,是高手。
這樣的高手,按理說不該來看守一個小小的監獄,更不該出現在池鳶所在的監獄門外。
他是誰的人?
蕭絕笑了一下,越來越覺得有趣,緩緩湊近,仔細查看這張臉。
制服男人警惕的往後退,甚至手上已經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
“蕭少這是想做什麼?”
蕭絕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姜家,霍家,你是哪一邊的?”
蕭絕的家族能在北美屹立那麼多年,並且將鑽石推向全球,家族內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蕭絕本人能讓國外的女王爲他授予爵位,並且年紀輕輕坐穩KKR總裁的位置,他本人又怎麼會真的是迷戀女色的廢物。
制服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垂下視線。
“我只是監獄內的一個看守,手裏有幾個手下,不是蕭少你所猜測的,某一個家族的人。”
蕭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笑,“不是某一個家族,那就是隸屬於某一個人了,誰呢?”
這老狐狸。
制服男人在心裏啐了一口,不敢再開口說話。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說多錯多。
蕭絕看他緊緊抿着脣,知道這個人已經不會再開口了,也就斜了房門一眼,“開門啊,愣着作甚?”
制服男人咬牙,憋屈的要命,從腰間拿出鑰匙,粗魯的打開了門。
蕭絕往裏面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單人間,而池鳶坐在牀板上,彷彿要睡過去。
池鳶以爲進來的又是送飯的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直到一隻手伸到她鼻尖,彷彿在試探她還有沒有氣。
她的眉心皺緊,抬頭就看到一張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臉。
她甚至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就算是幻覺,也不該是蕭絕才對。
蕭絕抬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
“怎麼,看傻了?”
池鳶這才從牀上下來,“蕭總?”
蕭絕挑眉,嘴角輕勾了一下,“嗯,是我,有人託我進來看你一眼,說你受了虐待,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麼?”
他的視線在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定她沒受傷,這才坐下。
“誰託你進來的?”
蕭絕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她的臉,“反正不是霍寒辭。”
那就是聶茵了。
池鳶垂下眼睛,忍不住咬了一下脣。
心臟彷彿被尖銳的針扎過,刺痛。
蕭絕的目光打量着這房間內,雖然小,但想在監獄內拿到這樣的房間,也是很不容易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有人在護着池鳶,而門口的制服男人,就是對方的人。
“蕭總出去的時候,記得跟聶茵說一聲,我沒事。”
“不跟我走?”
蕭絕的眉心皺了一下,有些不忍心見她在這裏面受苦。
霍寒辭既然護不住人,那他就把她帶出國,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想去做什麼不行。
池鳶的臉色有些蒼白,腦子裏也疼,“我不能走,就算走了,又能去哪兒?”
第473章 女人向來沒有男人狠心
霍老爺子能將她丟進來一次,就能丟進來兩次。
何況一旦發現她不在監獄,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
霍家,靳家,柳家都對她虎視眈眈,在那樣羣狼環伺的場景,也許如今待在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
蕭絕倒是也沒有逼她,一個在賭場一晚上能贏一百個億的人,不可能毫無辦法。
她選擇留在這兒,自有她的道理。
“小鳶鳶,我會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門口那個穿制服的男人,你要是後悔了,就給我打電話,蕭家的主場不在京城,但想護住一個女人,還是很容易的。”
他想了想,不經意的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倒是好摸,跟兔子似的。
“而且我也蠻喜歡護你的,如果……”
如果什麼,他沒往下說,眼裏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落寞。
“總之,當你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讓外面那個人給我打電話,雖然看不出他是誰的人,但他似乎對你沒惡意。”
“蕭總,謝謝。”
這句謝謝是由衷的,畢竟和蕭絕認識這麼久以來,這個人雖然聲名在外,但其實對她一直都很不錯。
也從未做任何越矩的舉動。
蕭絕也沒再猶豫,何況門口還有一個聶茵在等着,出去得晚了,免得對方多想。
“那我走了,記得有搞不定的,打電話。”
池鳶一陣感動,眼眶都紅了。
蕭絕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轉身,緩緩將人抱住。
池鳶渾身一僵,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像拍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大概是看到了她脖子內的掐痕,這個動作也就是安撫,並未帶任何的顏色。
也只有那麼幾秒,他就直起身子。
如果是其他男人做這個動作,池鳶哪怕此刻虛弱,也會反擊,就像對付霍明朝那樣。
但面對蕭絕,不知怎地,兩人從見面開始,似乎之間就縈繞着一種十分安心的氣氛。
蕭絕對她毫無保留,包括讓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太坦蕩,坦蕩的讓人生不出警惕。
蕭絕已經走到門口,緩緩關上了門。
他注意到,門口的制服男人似乎更警惕了,一雙眼睛如探照燈似的,上下打量着他,甚至連肌肉都繃緊了,彷彿隨時都要揮拳頭過來。
制服男人的敵意比剛剛更重。
蕭絕挑眉,想到什麼,嘴角彎了彎,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我的號碼,留給小鳶鳶的。”
制服男人沒說話,也沒接。
“怎麼,你背後的人不讓其他男人靠近小鳶鳶?”
這老狐狸,真是稍微猶豫一下都會被他看出目的。
制服男人趕緊接過,嘴脣抿得死緊,恨不得趕緊將他送走。
蕭絕也不在意,老神在在的走到門口,看到聶茵坐在凳子上,滿臉焦急。
“蕭總!”
聶茵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走到他身邊,“鳶鳶怎麼樣?她有沒有……”
“去車上說。”
蕭絕的語氣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便抬腳走了出去。
聶茵連忙跟上,等車門一關,她就看到蕭絕陷入了沉思,指尖搭在方向盤上,輕輕釦了扣。
“小鳶鳶精神不錯,不用擔心她。”
聶茵鬆了口氣,眼眶又紅了,緊緊捏住的掌心緩緩鬆開,只覺得鼻子酸澀的要命。
“聶茵,你去霍氏的時候,見到霍寒辭了?”
提到霍寒辭,聶茵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憤恨,“嗯,見到他了,他和靳明月一起,看樣子應該快結婚了,真是恭喜他,終於把鳶鳶甩開了。”
蕭絕的姿態看起來有些散漫,指尖依舊安靜的點着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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