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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節===
第442章 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池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她聽到外面有人在議論。
“孩子已經沒了,強行給她餵了藥,刮宮弄掉了。”
“她過來的時候不就是昏迷的麼?怎麼還打了麻藥?”
“做了一個闌尾炎手術,這小姑娘若是晚點兒送來,估計闌尾炎能直接疼死。”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沒了這個孩子,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豪門是非多啊,甘女士的命令,我們怎麼敢違抗,要怪就只能怪她命不好吧。”
池鳶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裏聽着這些話,只覺得不僅是身上,就連心臟上都蔓延着疼痛。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想要抬起指尖摸摸自己動手術的地方,可是太累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爲什麼和霍寒辭在一起,會這麼累呢。
喜歡一個人到底有什麼錯,要一個無辜的生命來承擔這一切。
她咬着脣,看着天花板,眼淚默默的往下掉。
而故意在門外說話的兩個醫生對視了一眼,算是完成了任務。
兩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這種缺德事兒要做到什麼時候。”
“咱們知道了那麼多祕密,你以爲還能全身而退?能怎麼辦,要怪就只能怪這個小姑娘運氣不好,本來她若是不做闌尾炎手術,應該很快就能發現自己沒做刮宮手術,畢竟身體有沒有事兒她自己能感受到,壞就壞在現在她做了這個手術,肯定得休息一陣,再加上本來知道自己懷孕,肯定往流產上想,霍少爺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麼?”
“豪門的骯髒事兒真是一抓一大把。”
兩人都沒再說話了,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此刻臉色都有些難看。
而病牀上的池鳶則緊緊閉着眼睛,腦袋裏依舊一片空白。
身體好痛,想就這麼睡過去。
耳邊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持續在響,她卻沒力氣接聽,直到有一位醫生進來,將她的手機舉起。
池鳶努力睜着眼睛,才能看清屏幕上閃爍的名字。
是霍寒辭。
但她現在誰都不想見。
“池小姐,要爲你按掛斷麼?”
池鳶的嘴脣上是裂開的口子,昨晚到現在,她沒喝過一口水,這會兒只覺得口乾舌燥,聲音十分沙啞。
“麻煩幫我回他一條消息,就說我去找聶茵了,想陪她幾天。”
“順便,請你再打開我的通訊錄,找到聶茵這個名字,給她編輯一條短信,如果霍寒辭問我,就說我在她那裏。”
醫生看到她這麼客氣,看到她如此虛弱還在強撐,瞬間覺得十分愧疚。
但是這個診所的里人,從進入這裏面開始,就已經沒機會跟診所之外的人吐露祕密了。
所以她只能按照池鳶說的做,放下電話後,問她要不要喫點兒東西。
“誰送我來的?”
池鳶記得自己睡過去之前,似乎家裏有冉眠眠?
“一位女士。”
那就應該是冉眠眠了吧。
她緩緩閉上眼睛,沒什麼胃口,“給我注射葡萄糖吧,我什麼都不想喫。”
只要依賴這個保存能量就好了。
醫生點頭,注射完之後,將病牀周圍的簾子拉了起來,讓她好好休息。
這裏是專門爲上流社會那羣人處理骯髒事兒的地方,平日裏來這的還有那些意外懷孕的明星等等,隱私性強,而且每一個病房都是頂級VIP的待遇,池鳶在這裏休息,倒也不必擔心其他的。
只是霍寒辭在收到那條短信之後,抬手揉着太陽穴。
他不禁開始回想,是不是昨天語氣太惡劣,傷到池鳶了?
跟霍寒辭談戀愛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從來不會去怪罪女方。
他跟池鳶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在其他地方極有自信,但是遇到感情問題,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怕處理得不好,傷了對方的心。
昨天他確實很生氣,也擔心自己會對池鳶發脾氣,所以離開的很快。
想讓各自冷靜一下。
沒想到池鳶的氣性更大。
霍寒辭抬手揉着眉心,給聶衍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哪兒。
“龍舌蘭日落喝酒,來麼?”
霍寒辭也就將車開了過去。
聶衍此時懶洋洋的坐在包廂,推了推旁邊的靳舟墨。
“寒辭要來。”
靳舟墨的指尖端着一杯紅酒,聽到這話,淡笑,“最近霍家挺亂的,估計他也煩心。”
第443章 怎麼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霍家的事情,雖然外面的媒體不知道,但是作爲一個圈子裏的人,他們多多少少還是聽了幾耳朵。
而霍寒辭是霍氏繼承人,自然有的要忙,何況他那幾個哥哥還一個比一個不安好心。
聶衍冷哼了一聲,“也就他忍得下去,換做我,早就把什麼霍松年啊,霍川啊,全都趕出霍家了。”
聶家沒有這麼多兄弟姐妹,不然當年也不會收留聶茵。
所以聶衍這個繼承人,幾乎從出生就註定了的,不像霍家那樣,要互相廝殺才能坐上那個位置。
靳舟墨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嘴角彎了一彎,提醒聶衍。
“待會兒他來了,你可別又說池鳶的壞話讓他心煩。”
“怎麼叫我讓他心煩了,難道不是因爲你妹妹來了,他現在搖擺不定,不知道要跟誰在一起麼?”
搖擺不定麼?
那可不見得。
霍寒辭來得很快,坐下後,也沒喝酒,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包廂內的屏幕。
聶衍挑眉,看來他是真的被霍家的事情煩得狠了呀。
霍寒辭將背往後靠,緩緩闔上眼睛,喉結滾動。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襯得那張臉越發的凌厲,棱角分明。
聶衍和靳舟墨也沒打擾他,兩人剛想將酒杯放到嘴邊,就聽到霍寒辭問了一句。
“你們說,要怎麼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咳咳!”
“咳!”
端着酒杯的兩人紛紛嗆了一下,聶衍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手上抖得酒杯都跟着晃,酒水都灑了出來。
幻聽吧,霍寒辭怎麼會問這種話。
那可是霍寒辭!
聶衍咳嗽完,看了一眼靳舟墨,發現靳舟墨也是一臉懵的狀態。
完了,不是幻聽,寒辭真的問了那個問題。
聶衍將酒杯放下,臉上變得很嚴肅,“寒辭,咱們男人是不能去討好女人的。”
霍寒辭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出口就很毒舌。
“你怎麼有臉說這話?”
聶衍面上一熱,難得臉紅。
一旁坐着靳舟墨開始笑,然後嘆了口氣,“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前寒辭太冷了,讓人有距離感,現在能問這種問題,說明身上有煙火氣了。”
聶衍不敢置信的扭頭,盯着靳舟墨,“你說一個十六歲混跡華爾街,把那麼多公司逼得傾家蕩產的人有煙火氣?”
哪家的煙火氣啊,這麼要人命。
靳舟墨笑而不語。
霍寒辭則抿脣,“在池鳶的眼裏,霍寒辭就只是霍寒辭,而不是華爾街的一個符號,不是權貴中心的一個身份,她只把我當普通男人。”
“你這樣的普通男人有幾個,我看她就是愛你的錢。”
聶衍的嘴很欠,剛剛被霍寒辭毒舌了一把,想找回一點兒薄面。
霍寒辭冷笑,“那她怎麼不去愛別人的錢?”
聶衍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點,是啊,池鳶爲什麼不去愛別人的錢。
之前蕭絕不是就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好感麼?北美頂級貴族,身份論起來可不比霍家低。
若她愛錢,跟在蕭絕身邊幾個月,就能拿到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何必跟霍寒辭逢場作戲呢?
除非她喜歡的是霍寒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