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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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節===
荷官也就將他的底牌拿了過去,並且翻開跟衆人展示。
一對5和一對A,兩個對子的陣容不算很大,但因爲有一對A,這個陣容也不算小。
衆人的目光全都盯上了池鳶,想知道池鳶是什麼牌。
池鳶慢條斯理的將底池內的所有籌碼全都薅到了自己的面前,並且跟楊明說了一聲,“承讓了。”
楊明氣得半死,拳頭都握了起來,“池鳶,你別得意,如果不是你握着皇家同花順,你以爲我會輸給你,也就是你個賤人運氣好。”
池鳶輕笑了一下,將自己的兩張牌翻了出來。
一張4,一張7。
什麼皇家同花順,甚至連一個對子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順子。
池鳶手裏的底牌加上三張公共牌,用大家的話來說就是,啥都不是,別說打楊明手裏的兩個對子,就是一對5都能將她打趴下!
池鳶握着的是最小牌!!
現場很安靜,所有人都沒出聲。
楊明的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那兩張牌,彷彿不敢置信。
許久,他才快要吐出一口血。
池鳶卻並未管他,而是笑眯眯的開始整理自己面前的籌碼。
周圍全都鴉雀無聲,二十秒之後,纔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所以她這是拿着一副啥都不是的牌,加了三個億進去?”
“剛剛是誰說要啃桌子來着?”
“又是誰說要裸奔來着?”
大家都跟看怪物一樣看着池鳶,池鳶則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幾個億籌碼,語重心長的吐出一句。
“楊總的承受能力還是太弱了啊,如果你再跟注,這幾個億可就是你的了。”
楊明的胸口劇烈起伏一下,往後一仰,差點兒暈過去。
而蕭絕就坐在池鳶的身邊,看到她這麼自信的模樣,笑了一下,新手敢這麼咋唬老手,這得多強的心理承受能力纔敢這麼做?
池鳶這一手,在德州撲克牌上不是沒人用過,但見效的並不多,畢竟能上無限注賭局的,誰會在意最後的一輪跟注。
可問題就在於池鳶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想輸的慾望,弄清了規則之後,接連棄牌好幾把,給大衆留下了一個輸不起的印象。
所以她猛地加註到三個億,肯定就會讓衆人以爲她手裏的是好牌。
一副爛牌,嚇退了楊明的兩個對子,一個新手,用咋唬贏了老手,也就池鳶,也只有池鳶。
楊明狠狠喝了一口兔女郎遞來的冰水,纔將心裏的火氣降下去。
他咬牙切齒的盯着池鳶,恨不得將對方剜下一塊肉來。
池鳶卻只是雲淡風輕的玩着面前的一堆籌碼,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
“嘭!”
楊明將杯子狠狠放回兔女郎端着的托盤上,眼神赤紅,“下一輪,開始,池鳶,老子讓你今晚直接把你整個人都輸在這!”
第394章 寒辭這小金絲雀
池鳶並不在意他的這些言論,說白了就是無能狂怒。
而且楊明一個堂堂公司的老總,因爲輸了牌局這麼辱罵一位女性,孰高孰低已經很明顯。
牌桌上的其他男人本想爲池鳶說句話的,因爲這一手咋唬玩的真是出乎意料,就算換做是他們,估計也會上當,池鳶這不只是在賭牌,更是在玩心理戰術。
圍觀的人也不待見楊明的做派,牌品即人品,不過蕭絕都沒說什麼,他們也只好繼續圍觀。
這裏的無限注德州撲克牌局瞬間吸引了更多的人,不少其他樓層的人也過來圍觀了。
聶衍摟着柳如是的腰,看到大家都往中間的牌局湧去,微微挑眉。
“這是怎麼了?”
“聶少,你不知道麼?那邊有個新手在玩無限注。”
無限注?
這可不是新手能玩的牌局。
這不是典型的給人送錢的傻子麼?
爲他解釋的人又多嘴了一句。
“明達的楊明也在那張賭桌上,被新手用咋唬掙了幾個億,現在氣急敗壞了呢,牌局還在繼續,聶少要不要也去看看,新手是個女人,好像叫什麼池鳶。”
池鳶這兩個字一出來,聶衍的臉色就僵了一下,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
池鳶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的牌桌,這裏的會員卡兩千萬,池鳶不像是這麼奢侈的人。
就算她跟了寒辭,可是寒辭這種工作狂,更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娛樂場所,所以池鳶是跟誰來的?
聶衍的腳幾乎不受控制的就要往那邊走,但是他的手卻被柳如是死死的攬住。
柳如是之前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加上那一次跟池鳶有了矛盾,她現在最厭惡的人就是池鳶。
在家休養了這麼久,她朝着聶衍撒嬌了無數次,才勉強讓對方答應來這個地方,怎麼會又碰上池鳶這個賤人。
柳如是隻覺得十分的晦氣,眼神都氣紅了。
她的身體不好,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沒去過什麼娛樂場所,但是眼下她不能再讓聶衍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聶衍,我們還是不去了吧,我身體有點兒不舒服。”
她的臉色本就慘白,如今再裝得可憐一點兒,輕易就能讓聶衍升起保護欲,畢竟沒什麼比柳如是的健康更重要。
他拿出手機,給霍寒辭發了一條消息。
【池鳶來地下賭場的事情你知道麼?】
霍寒辭此時在霍家,霍老爺子就坐在主位,咳嗽了兩聲,沒說話。
霍川果然沒辜負池鳶的期待,當晚就來找霍老爺子了,並且將霍氏與萬金的合同說得明明白白,如今遲遲沒簽約也是板上釘釘。
萬金的總裁和總裁夫人雖然沒時間管理業務,但是其他高層卻開始對霍氏故意扣押合同的事情不滿,所以這個事兒稍微查查,就能查出來。
今晚霍家的氣氛比較嚴肅,霍寒辭也被拉了過來,如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而且他的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聶衍發來的消息。
而聶衍發完這條,就小心翼翼的摟着柳如是,打算去樓上的豪華包間休息。
兩人上樓到達樓梯口的位置時,能夠將下方的奢靡場景盡收眼底,包括最中間的賭桌。
賭桌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新一輪的牌局要開始了。
柳如是靠在聶衍的身上,悄悄打量了樓下一眼,這一下便看到了衆星拱月般的池鳶。
她身後站着的竟然都是京城的各位老總,就連跟她同桌的,竟然也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包括蕭絕。
柳如是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手掌都掐出了血跡。
池鳶這種出身泥濘的賤人憑什麼接觸到如此多的大佬,就連她都沒和這些人說過話,該死的!
池鳶配得上這些衆星拱月麼?明明在京城最受關注的名媛應該是她和靳明月纔對!
柳如是的心裏極度不平衡,恨不得池鳶就這麼死在牌桌上纔好。
聶衍也看到了樓下最大的那張桌子,腳步忍不住停下,跟柳如是解釋。
“無限注德州撲克牌,就連我玩了這麼多年,都只玩了一局,要是遇上那麼幾個瘋子,一晚上輸一千億都很常見,你見過蕭絕的吧,他就是那個瘋子,剛剛那人說池鳶用咋唬贏了幾個億,寒辭這小金絲雀,還真是不簡單,其他女人估計光是見到這個陣勢,就已經嚇得腿軟了。”
第395章 池鳶加註,四億
聶衍雖然一直都不喜歡池鳶,但現在這番話完全就是實話實說,裏面不乏對池鳶的讚歎。
確實,周圍還有不少女人在圍觀,但是這些女人都只能作爲伴侶待在男人的身邊,真要上場玩這麼大的沒有幾個。
有些話說得難聽,卻又是實話,對這些商界混跡多年的老總來說,漂亮的女人更像是上流社會流通的貨幣。
至於那些娛樂明星,普通人將她們捧到神壇,可是對這裏面的人來說,他們也只是堆砌的一串數據罷了。
柳如是在一旁聽到聶衍的話,只覺得十分的惶恐。
因爲她不得不承認,若此刻是她在池鳶那個位置,被那麼多大人物盯着,她肯定會緊張的手腳發抖。
越是有這個清晰的認知,她就越是怨恨池鳶,這個賤人到底哪裏來的勇氣。
她不安的攥住了聶衍,嘴脣都開始顫抖起來。
“她能贏肯定只是因爲運氣好,池鳶之前就沒見過這麼多錢,別忘了她還在你這裏敲詐了幾千萬,我對她這個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柳如是在聶衍的面前,雖然柔弱,但從來都是實話實說。
何況她和池鳶的矛盾早就激化了,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裝得有多欣賞對方,那樣反而會招來聶衍的懷疑。
聶衍嘆了口氣,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你說的也對,牌桌上坐的每個人都不簡單,池鳶能贏,確實是因爲運氣,而且也只贏了一局,無限注德州撲克牌,每一局都至關重要,一局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她這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纔敢去玩這麼大,但是現在有那麼多人盯着,她這是必須得進行下一輪了,不然只會丟臉。”
柳如是在心裏冷笑,也許下一輪池鳶會把自己都輸在這兒。
一個女人,好好待在男人的身邊當菟絲花不行麼,非要上躥下跳,真以爲她是第二個靳明月?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柳如是不想再分過多的精力在池鳶身上,所以更加無力的靠向聶衍。
“我沒力氣了,咱們進去休息吧。”
聶衍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朝樓下看了一眼,男人都對這種賭局感興趣,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柳如是。
所以他點頭,扶着柳如是就進入了休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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