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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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柳涵重新推開門,看到池鳶闔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休息,忍不住冷哼。
“你倒是冷靜,我最多隻能拖半個小時,若是沒人來救你,你知道後果。”
池鳶的臉頰上印着幾個鮮明的巴掌印,但這一點兒都不損她的氣質。
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平復着呼吸。
她不着急,柳涵卻有些着急。
“你說的幫我,會不會是在故意耍我,你利用我拖延時間?如果他今晚不來,別說你,我也會被柳姐姐弄死,你已經見識過她的手段了吧?”
池鳶的眼睛緩緩睜開,語氣淡淡。
“他會來的。”
柳涵見她如此冷靜,也跟着冷靜下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保鏢又敲了一次門。
第二次敲門時,柳涵聽到了柳如是的聲音。
池鳶挑眉,輕問道:“她怎麼還親自來了?”
柳涵冷笑,“本來就沒暈,怎麼不能親自來了,我這次要被你拖累死了。”
話音剛落,池鳶就躺在了地上,“就說你對我動私刑,反正只要是折磨我,柳如是都會高興。”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柳如是蒼白着一張臉,進來看到池鳶躺在地上,而柳涵一臉憤恨的盯着對方看。
她輕笑道:“涵涵,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柳涵只能配合着繼續演下去,咬牙切齒的盯着池鳶。
“柳姐姐,你也知道我有多恨她!”
柳如是安撫的抓住她的手,拍了拍。
“好了好了,別耽誤了大事兒,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你弄出的這點兒皮肉傷只會讓她難過幾天,接下來的事情可是會讓她難過一輩子。”
第355章 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池鳶從上次與柳如是間接交手之後,就知道柳如是是個極度自私的人,現在更加確信,柳如是心腸歹毒。
可這樣的人,偏偏有一大堆的人捧着。
池鳶現在還想拖延時間,要做的便是激怒柳如是,讓柳如是親自動手。
所以她仰起頭,挑釁的看着對方,“柳小姐,你說聶衍要是知道你這些招數,會不會還把你當成柔弱無害的兔子一樣供着?”
池鳶這張嘴毒,字字句句都戳中對方的痛處。
柳如是的臉色果然變了,一腳便踩在了池鳶的手掌上,重重碾磨。
汗水順着池鳶的額頭,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往她未吭一聲,而是繼續挑釁。
“我聽說你高中還逼死了班裏的學習委員?這些事兒,聶衍都知道麼?”
柳如是隻覺得額頭青筋狂跳,心臟都在劇烈起伏。
她深吸幾口氣,發現池鳶此時就算是半躺在地上,就算是狼狽,但姿態依舊不卑微。
她的驕傲哪怕是燒了,還有一把灰。
好啊,真是好的很。
柳如是拍了拍手掌,外面站着的保鏢瞬間走了進來。
“池鳶,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池鳶沒說話,她已經爲自己爭取到了最多的時間,如果霍寒辭還是趕不到,那就是她命裏有此一劫。
“你們給我加把勁兒,弄死她,好好拍視頻。”
柳如是的語氣很冷,撫着疼痛的胸口,不忘了看向柳涵。
“涵涵,走了,別留在這裏看。”
柳涵憐憫的看了池鳶一眼,並未說一個字。
就在幾個保鏢的手都快伸到池鳶的脖子時,外面又有人敲門,是柳宗。
“如是,柳家有人來了,你先出來。”
柳如是一愣,誰會在這個節骨眼過來?
難不成是聶衍?
聶衍要來幫池鳶麼?
光是這麼想想,她就覺得站不穩,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幸好柳涵扶住了人。
而門口,柳宗也有些着急,眼看着不遠處已經有一羣人走了過來,連忙又拍了拍門。
“如是,霍寒辭突然來了柳家,說是爲了池鳶來的,你先回去躺着,這件事交給爸爸。”
霍寒辭?
這個名字一出來,池鳶就鬆了口氣,眼眶瞬間紅了。
差一點點。
而柳如是則直接頓住,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就算霍家要來人,也該是池鳶的那個前未婚夫,怎麼來的會是霍寒辭?
柳宗急得臉色赤紅,打開了門,“如是,你先去牀上躺着。”
柳如是知道霍寒辭招惹不得,所以在柳涵的攙扶下,順着一旁的小路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剛走,霍寒辭就到了。
柳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霍先生,池鳶就在裏面,您也知道她這次惹出來的事情不小,如是到現在還躺着呢。”
霍寒辭的臉色很沉,他的身後還跟着靳舟墨,而聶衍則跟柳家人在大廳內坐着。
霍寒辭沒說話,靳舟墨爲了緩和氣氛,也就笑笑。
“柳叔叔,你要不先去聶衍那裏,我們把池鳶接了就走,主要她是我一個學校的學妹,我沒法坐視不理。”
言下之意,是他要求霍寒辭來的。
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對霍寒辭,對池鳶都不好。
大晚上的趕來柳家,這件事是捂不住的,鬧得越大,池鳶就會越快引起霍老爺子的注意,也會被其他喜歡霍寒辭的女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霍寒辭就算想護她,難免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柳宗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不是霍寒辭要來見池鳶,而是靳舟墨。
他鬆了口氣,至少靳舟墨比霍寒辭好說話。
第357章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而霍寒辭沒搭理他們,推門便進了裏面。
保鏢還在裏面站着,因爲知道柳家來人,所以什麼都不敢做。
霍寒辭不是傻子,瞧見這樣的陣勢,哪裏不明白柳家這是打算做什麼。
“滾。”
保鏢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
而池鳶靠着椅子,就那麼坐在地板上,手腕的傷一覽無餘,地上散落着星星點點的血跡。
霍寒辭的瞳孔一縮,只覺得大腦瞬間觸礁,呼吸不過來。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臉。
她的臉上都是巴掌印,腫了起來,但一雙眼睛卻是極亮的,像是浸在水裏的琉璃。
池鳶疼得“嘶”了一聲,眉毛都皺了起來。
霍寒辭連忙放輕力道,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
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似的。
這種恐慌比以往二十幾年遭遇的所有事情都可怕。
池鳶看到他臉色沉沉的模樣,只覺得無比心安,幸虧等到了。
她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低聲說道:“我好累,讓我先休息一下。”
霍寒辭的鼻尖瞬間有些酸,將人抱在懷裏,大踏步的往外走。
而門外,柳宗還在與靳舟墨周旋,看到霍寒辭將人抱着出來,他的臉上出現震驚,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
京城的人都知道霍寒辭不近女色,但他現在卻將一個女人摟在懷裏,而且如此小心翼翼。
靳舟墨看到霍寒辭這架勢,連忙找補。
“池鳶大概是累了,寒辭,你先帶人走吧,我待會兒就來。”
他的話算是打消了柳宗的一絲疑慮,但柳宗也清楚,這個池鳶在靳舟墨和霍寒辭這裏,都有一定的分量。
靳舟墨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轉頭看向柳宗。
“柳叔叔,今晚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你覺得呢?”
柳宗巴不得如此,連忙點頭。
霍寒辭這一趟來得快,走得也快,留下靳舟墨與聶衍善後。
聶衍的臉色也很難看,先去柳如是的房間看了一下人,看到柳如是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就越發怨恨池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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