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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
可屏幕上閃爍的是池鳶的名字。
手一頓,霍寒辭條件反射的走到一旁的柱子前,“什麼事?”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傳來,他皺眉,“池鳶?”
等了兩分鐘,只有一道斷斷續續的呼吸聲,以及難受的悶哼聲。
霍寒辭根本沒多想,抬腳便往主宅外走,原本給他開門的傭人,只看到他的一個背影,忍不住喊道:“少爺,您去哪兒?”
但霍寒辭消失得太快。
他坐上車,讓人定位了一下池鳶的手機位置,發現她在公寓後,鬆了口氣,腳上踩了油門。
霍寒辭極少自己開車,這次將速度加到最大,等上了樓,池鳶隔壁的鄰居大嬸又在走廊口。
看到他,眼睛便是一亮。
“哎呀,是你,你還在和池鳶糾纏啊?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個孩子,我給你看看照片,長得可好看了。”
第178章 今晚的霍家應該很熱鬧吧?
她本想繼續上前,可霍寒辭的臉色太冰冷,嚇得她縮了縮脖子,連忙進了自己的屋。
“池鳶?”
霍寒辭拍了拍門,又按了幾下門鈴。
池鳶在迷迷糊糊當中,總感覺有人在喊名字。
胃裏的疼痛彷彿火燒,她緩緩醒來,聽到門鈴在響,還有霍寒辭的聲音,以爲是自己的幻聽。
他這會兒應該回了霍家祖屋纔對,今晚的霍家應該很熱鬧吧?
池鳶皺眉,感覺血液都快被凍僵了,不知道是溫度下降,還是心裏太冷。
“池鳶!”
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着急,池鳶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
她強撐着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霍寒辭看到她臉色煞白,嘴脣都被咬得見了血,眉宇就是一皺,“胃疼?”
池鳶點頭,睫毛眨動的時候,汗珠跟着滾落。
霍寒辭將她打橫一抱,直接進了電梯。
池鳶伏在他的胸口,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叮!”
電梯在一樓停下,霍寒辭將她抱着,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副駕駛位上,傾身給她系安全帶。
池鳶疼得往後仰着頭,一手捂着胃,希望這樣能減輕疼痛。
霍寒辭將安全帶繫上後,去了駕駛位,“怎麼會胃疼?”
池鳶當然不想說是被霍明朝氣得,想到剛剛的事兒,就覺得煩躁,又擔心那幾張照片真的流傳出去。
“忘了喫飯了。”
“我給你的工資,值得你這麼拼麼?池總監。”
霍寒辭也不是第一次對她陰陽怪氣,池鳶抿脣,心頭悶得要命,眼眶也跟着紅了,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緊。
霍寒辭皺眉,眼看已經到了醫院,也就將車停下,想把她抱下來。
池鳶卻推開了人,氣悶的順着一旁的樓梯往上走。
霍寒辭頓在原地,怔了幾秒才追上去,“你在生氣?”
語氣有着淡淡的疑惑,抬手又要拉過人。
“我自己去,霍總的時間我耽擱不起,我順便再爲自己請幾天假,出差的事情估計要延後了。”
霍寒辭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好笑。
一旁就有電梯,但因爲電梯距離他很近,所以池鳶走了樓梯。
她的背影都在往外冒着氣,熱乎的。
霍寒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緩緩跟上去,“有電梯不坐,你走樓梯?”
池鳶走了幾步樓梯,就有些後悔了。
每抬一次腳,胃裏就拉扯得更痛,可眼下反悔去坐電梯,有些丟臉。
她的手抓住了扶手,只覺得手心都汗津津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不用你管。”
她抬腳又要繼續,霍寒辭卻一把抱了過來,直接抱着她往上走了兩層樓。
池鳶的心臟狂跳,最終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不說話了。
醫生給她檢查時,霍寒辭就站在窗戶邊的位置。
池鳶沒去看他,直到輸液的針扎進手背,她疼得瑟縮了一下。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只覺得被霍寒辭的視線盯着,壓力倍增。
“霍總,輸完液就差不多了,池小姐的底子比較差,以後最好規律飲食,別喫辛辣的食物。”
霍寒辭抬眸,目光落在池鳶身上,“聽到了麼?池鳶。”
莫名的,池鳶羞惱的低頭,感覺像是小時候被院長訓誡似的。
她咬牙,悶悶擠出一句,“我知道。”
“知道還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池鳶頓時不說話了,只覺得心臟都被氣得難受。
第179章 他第一次如此失態
醫生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嚇得趕緊就出了病房,順帶還關上了門。
霍寒辭走近,也覺得自己的心情不好。
只有他知道,接到那樣一個電話,有多緊張,一路過來都在闖紅燈。
他第一次如此失態。
在池鳶開門的一剎那,那顆心甚至被高高拉起,發現她還能出聲時,緊繃的肌肉才緩緩放鬆。
他想從理性的角度分析自己如此表現的原因。
他又想到了多巴胺。
當多巴胺處於靜止狀態時,它會以每秒三到五次的速度被激發,但當它興奮時,它的激發速度會激增到每秒二十到三十次。
可當人類期待的結果沒有實現,多巴胺的激發速度會直接下降到零,這樣的感覺很糟糕,人類會覺得惱怒。
如同他現在一樣。
他期待的結果是什麼?希望池鳶平安健康,還是其他的?
他不知道,只是現在看着她的模,覺得內心很安穩。
就連池鳶氣得眼眶紅紅的模樣,也十分的可愛。
不管是清醒冷靜的她,還是知趣明得失的她,亦或是有點小脾氣的她,都讓人心裏滾燙髮癢。
這是什麼感覺?
他不明白。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食物的香味兒。
穿着廚師服裝的人將飯盒放下,對着霍寒辭恭敬點頭,便退了出去。
霍寒辭打開飯盒,裏面是幾樣精緻清淡的小菜,還有一碗白米粥。
他的指尖拿過勺子,攪動着白米粥,吹了吹。
池鳶瞬間緊張起來,她在壹號院那次,霍寒辭似乎也有要照顧她的打算,但因爲她多嘴了一句,最終是傭人喂的她。
現在周圍沒傭人,霍寒辭要親自喂她?
她的呼吸都放輕了,忍不住嚥了幾口唾沫,放在被子裏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後背也出了一層汗水。
霍寒辭將勺子放在她的嘴邊,看得出來他是第一次照顧人,沒經驗,所以動作有些僵硬,“喫。”
他的語氣算不上溫柔,但也不冷漠。
池鳶張嘴,感覺這粥都是甜的。
霍寒辭拿出筷子,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一隻手在下方接着,喂到了她的嘴邊。
池鳶受寵若驚的瞪眼,眼看他已經有些不耐煩,這才連忙張嘴,喫了進去。
一口粥,一口菜,他安排得很合理。
池鳶還在發疼的胃被溫暖充斥着,很快就不疼了。
她沒說話,霍寒辭也沒說。
氣氛看起來變得溫馨,但這種溫馨很快就被打斷,短暫得彷彿只有幾秒。
霍寒辭的電話響了,他按了接聽鍵,順帶還按了免提,放在一旁,手上繼續攪拌着粥,“父親。”
他喊了一聲,將粥餵給池鳶。
池鳶緊張得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不敢張嘴,但又害怕霍寒辭說點兒其他的,所以擺擺手,示意自己飽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爺子的聲音,“寒辭,今天所有人都在,你怎麼走了?”
“公司有點急事,替我向靳伯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