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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
他就像一團光柱,散發着熱度,緩緩來到她身邊。
溫熱的掌心搭在了她的額頭,她忍不住蹭了蹭。
接着身體一晃,被整個抱在懷裏。
“小叔?”
她的嗓子無比沙啞,依戀的靠在他胸膛。
霍寒辭沒應,臉色寒得像冰,現場的溫度降至零點,衆人都不敢抬頭看他。
他將池鳶抱着,進了外面停着的車。
池鳶縮進他懷裏,疼得皺眉。
溫熱的掌心似乎落在她的腳底,她害怕弄髒他的手,連忙蜷縮了一下。
“髒。”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第83章 人不能有期待
他今晚應該出差了,不該出現在這。
她甚至在內心祈禱他不要出現,她怕好不容易豎起來的防護牆,在他面前崩塌成廢墟。
人不能有期待,有了期待就會脆弱。
腳底的溫熱並未消退,她想蜷縮起來,卻被用外力打開。
努力睜眼,卻只能看到繃緊的下顎,氣息寒涼,彷彿要把人凍成玄冰。
可她卻覺得安心。
而警察局門外,柳涵已經被帶到這裏了。
她在腦海裏想了無數的說辭,想着待會兒見到池鳶後,要怎麼罵對方。
這個賤人憑什麼不私了?憑什麼敢把她拉下水?她可是柳家人啊!
這次一定要讓對方長點教訓!
剛下車,她就看到不遠處一道頎長的身影抱着一個人上了車。
隔得太遠,她並未看清男人是誰。
“池鳶在哪兒,我要親自和她談談。”
一跨進大廳,她就不耐煩的說道,發現同樣被拷住的男人,嫌棄的皺眉。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
回壹號院的路上,坐在前排的簡洲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小時之前,汽車快要離開京城時,又調頭回來了。
然後總裁親自去了警察局。
這是總裁第一次放着那麼重要的會議不去,轉而去處理一個女人的事情。
簡洲實在太好奇了,不時抬眼從後視鏡偷看。
但霍寒辭的表情冷冷的,只是將池鳶攬在懷裏。
私人醫生早已在大廳等着,短短時間內,這是池鳶第二次受傷。
醫生給她處理了腳上的傷口,又將一支藥膏交給了霍寒辭。
藥膏是化瘀的,因爲池鳶的脖子上還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紅色痕跡,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得多用力,才能掐出這樣的痕跡。
大廳內的氣壓很低,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醫生遞了半天藥膏,發現霍寒辭沒接。
霍寒辭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冰封萬里。
醫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將藥膏放在茶几上。
“早晚一次,三天就能消瘀了。”
說完,他不敢在這裏逗留,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離開。
先生的氣場實在太可怕了。
霍寒辭看着茶几上的藥膏,最終妥協,起身去浴室洗了手,並且仔仔細細的消毒了一遍。
等回來時,他將藥膏塞進西裝內,把池鳶抱着往樓上走去。
池鳶睡得不安穩,額頭一直冒汗。
霍寒辭將人放在牀上,拿出藥膏,擠出一些在指腹。
白色藥膏被抹勻,涼意刺激得皮膚起了疙瘩。
池鳶忍不住抬手要抹,被他抓住了手腕。
“別亂動。”
他將她的手壓在牀上,另一隻手遊刃有餘的繼續抹勻藥膏。
等抹完,他抽過一旁的溼巾擦拭手指,抬頭的時候看到池鳶睜開了眼睛,好奇的打量他。
她的眼裏迷茫,帶着一絲孩童的天真。
“小叔,你不是去出差了麼?”
霍寒辭將溼巾丟進垃圾桶,淡淡闔着眼睛,還在生氣,所以沒應。
池鳶伸出指尖,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概知道他生氣了,卻又不知道他爲何生氣。
受罪的明明是她,她現在脖子疼,腳掌疼,心裏也疼。
眼眶發熱,好像有液體在拼命洶湧。
霍寒辭看着她,眼波淡淡動了動,“哭什麼?”
池鳶搖頭,想解釋,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霍寒辭看着她哭得略微發紅的鼻尖,溼漉漉的睫毛,第一次見識到她的脆弱。
他印象裏的池鳶是狡黠的,堅定的,勾人的。
從未哭得這麼悽慘過。
霍寒辭在過去的二十六年人生裏,不是沒見過女人哭。
可池鳶的眼淚很不一樣,輕飄飄的就揪住了他的心臟。
第84章 就該被權利和金錢滋養着
他拿過手帕,輕輕擦拭她的臉頰。
她臉頰的皮膚很嫩,或者說全身的皮膚都嫩,這樣的她,就該被權利和金錢滋養着。
窗外打了一個雷,閃電也劈了下來。
噼裏啪啦的雨滴很快傾倒進這個城市。
霍寒辭坐在牀邊,天快亮時,緩緩來到落地窗前。
那些雨滴打在窗上,如一層碎鑽,像是要把外面的霓虹燈收集。
早上十點,簡洲輕輕推門進來。
“總裁,線上會議已經安排好了。”
霍寒辭點頭,抬手揉着太陽穴,走出了臥室。
接下來將有三場會議,本該是他親自去現場的,結果昨晚放了所有高層鴿子。
霍寒辭的眼裏深了些,嘴角淡淡抿緊。
這種錯誤決不能再犯。
*
而另一邊的柳家,柳如是昨晚收到消息後,並未馬上採取行動。
她看了一眼桌上滿滿當當的早餐,躬身坐下。
再過十分鐘,聶衍的人就會上門,送來這個季節最流行的東西,這幾乎成了這些年的傳統。
昨天聶衍差人將那塊腕錶送過來了,圈子裏的衆人無不羨慕。
自從和聶家訂婚以來,聶衍的送禮就成爲了習慣。
柳如是的身體不好,從小就弱。
一方面她很享受聶衍對她的好,一方面她又有些不甘心,爲何偏偏是自己身體差呢,差到連一次歡愛都不能承受。
她咳嗽了幾聲,拿過帕子擦拭嘴角,低頭喝了一口溫湯,這才詢問。
“是叫池鳶?池家的小姐麼?我這些年都沒去參加過宴會,她很有名麼?柳涵爲何要對付人?”
一旁的傭人搖頭,“柳涵小姐性子衝動,聽說是爲了給風笙小姐出氣,她們平日裏的關係不錯。”
柳如是並不想參與進這些事情,覺得麻煩,而且她也挺煩女人之間的伎倆,上不得檯面。
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能解決,那麼衆人就會知道,聶衍有多聽她的話。
“柳涵小姐昨晚就去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