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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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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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聶茵走了,她打開了禮盒。
是一條很通勤的項鍊。
想了想,她還是將項鍊放進抽屜裏仔細收着。
回到電腦桌前,屏幕上顯示有新郵件,大多都是部門內發來的。
處理了幾封後,她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聶茵的話沒法不讓她多想,她也清楚自己正在失控。
她必須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腦海裏瞬間閃過宴會里見過的那個男孩子。
他似乎提到了京大論壇?
池鳶深吸一口氣,後知後覺的點開了京大的論壇。
論壇裏的帖子大多數都和她有關。
她畢業三年,大學四年,而最先開始發帖黑她的竟然是七年前的帖子。
七年前一直到現在,有關她的黑料從未斷過。
池鳶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池瀟瀟最擅長做這種事,然後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當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
可當時自己在做什麼呢?
池鳶想起就覺得噁心,當時的她還將池瀟瀟當親妹妹疼,更害怕打擊池瀟瀟的自尊,所以從未對別人說過池瀟瀟不是池家的小姐。
池鳶放下鼠標,又想起當初因爲池瀟瀟體弱多病,自己被送去學跆拳道的事兒。
吳菊芳的原話是——瀟瀟身體不好,太容易被欺負,你學跆拳道,以後和景行一起保護她。
池鳶同意了,畢竟是她將池瀟瀟帶出福利院的,有責任爲她以後的人生負責。
然而她在館子裏揮汗如雨時,人家早就聰明的去爬了霍明朝的牀。
這些事情不能多想,太影響心情。
不過她好歹是沒再糾結霍寒辭了,開始想着怎麼對付池瀟瀟。
要想打敗一個人,就得摧毀她最在意的東西。
池瀟瀟在意的是錢,地位,男人。
可偏偏這三種,池鳶都不在乎,她想要的只有事業。
特別是剛經歷那樣的拍賣會,她更想站在頂端去看看。
她和池瀟瀟走得根本不是同一條路。
第73章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而另一邊,池瀟瀟自從上車後,就一直不安的捏着衣角,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模樣。
池景行最喫她這一套,忍不住溫柔詢問,“怎麼了?”
池瀟瀟咬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大哥,你說聶茵和聶衍的事兒,是指什麼啊?”
她太好奇了,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麼聶茵這個勾搭哥哥的賤人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叫囂呢?
她會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讓聶家親自將聶茵捉回去審問。
池瀟瀟的眼裏劃過輕嗤,還以爲是多張揚的世家小姐,結果背地裏竟然也是被人睡過的破鞋。
就和池鳶那種胡亂出去找男人的賤人是一樣的。
她內心火熱,總覺得自己已經將這兩人踩在腳下了。
“池大哥,我就是好奇,你告訴我好不好?”
聲音放軟,悄悄抓了抓池景行的衣袖。
池景行果然妥協了。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以前出差住酒店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了。”
“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們是那種關係吧?”
池瀟瀟有些失望,還以爲有更多的證據呢。
池景行抬手摸着她的腦袋,以爲她就是單純的想要聽八卦。
“不只是這樣,他們當晚定的是一間房子,兩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住一個房間,你覺得合理麼?聶衍並不缺這點錢,而且聶茵又是養女,沒有血緣關係的孤男寡女睡一間房,我可不認爲他們之間單純。”
池瀟瀟的眼裏一亮,嘴角緩緩勾了勾。
但光是這一點還不夠,還得拿出更有力的證據。
她不僅要讓池鳶聲名狼藉,還得弄死聶茵這個總是喜歡找她麻煩的破鞋!
“池大哥,那你得勸勸鳶鳶,有這樣的朋友,很容易就學壞的。”
池景行的眼底出現一抹嘲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難怪池鳶現在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池瀟瀟低頭,給自己經常合作的那個團隊發了條消息。
【找私家偵探去調查聶家繼承人和聶茵的事情,我懷疑他們有姦情,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個大新聞吧?放心,佣金絕對豐厚。】
這個團隊的人跟她合作多年,沒少從她這裏拿好處,幾乎把她的話奉爲聖旨。
所以收到消息後,馬上就派了兩個私家偵探出去。
但是這樣還遠遠不夠,想嫁入霍家,就得趕緊讓霍明朝與池鳶解除婚約。
或者更乾脆點,讓池鳶直接消失。
池瀟瀟找出風笙的號碼,發了條消息過去。
【笙笙,我剛剛收到消息,池鳶能參加那場拍賣會,好像與霍寒辭有關。】
風笙並不是風家的直系小姐,在風家其實並沒有多少地位。
但從小也算是不差錢,所以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傻白甜。
風笙願意去霍氏,一是聽了池瀟瀟的蠱惑,二是她愛慕霍寒辭,想離霍寒辭更近。
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都能讓她回味許久。
最厭惡的女人正試圖勾上她暗戀的男神,她絕對不能忍。
風笙看到這條消息時,瞳孔狠狠一縮,直接從工位上站起來。
怎麼可能!
池鳶身上不是還有婚約,她怎麼能不要臉的去勾搭霍寒辭!
池瀟瀟緊接着又發了一個視頻過來,視頻很短,正好就是那場直播錄下來的內容。
裏面的霍寒辭正與池鳶交談,而池鳶在笑。
池瀟瀟有意讓她誤會,故意將視頻截得很曖昧。
風笙果然上當,接連發了好幾條咒罵池鳶的消息。
【我早晚會弄死她!沒想到她抱着這種心思!】
【她怎麼敢的,這件事我也會告訴靳明月,但是在這之前,我會讓池鳶漲點教訓。】
池瀟瀟得意的關上手機,接下來她只要等風笙動手就好。
女人的恨意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第74章 要池鳶無法再用這張臉騙人
隔天一早,池鳶剛進入部門,就感覺到了一束怨恨的目光。
她扭頭看過去,發現了角落裏的風笙。
風笙抿脣,緊緊捏着手機。
池鳶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午休時間,簡洲來到她這一層。
那種被人窺視的視線感更重。
“池小姐,霍氏將與AW合作,弗洛斯總裁可能要親自來一趟,他點名要見你,希望你和總裁一起出席。”
池鳶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表。
這個職位的事情比較多,而且暫時還沒提拔經理,很多瑣碎的事也需要她處理。
“時間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之後,弗洛斯總裁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弗洛斯會記住她這麼一個小人物。
“他對你說的三個認知很感興趣,希望下次能與你從倫理學的角度討論某些問題。”
池鳶的嘴角彎了彎,比如人應該如何活着?追求快樂與恪守職責,到底哪個纔是正當行爲?善是否就是某種憑直覺能夠感受到的外在特質?
如果是弗洛斯的話,大概真的會討論這些問題。
“嗯,我會出席的。”
簡洲點頭,翻了一下手中的行程表,“總裁未來三天都不在京城,池小姐若是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是光明正大的將霍寒辭的私人行程告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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