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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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而對池鳶,池瀟瀟一直想要修復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受盡委屈。
吳菊芳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真沒想到自己教出了這樣的女兒。
當着人一套,揹着人一套。
“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麼?!我還以爲她和瀟瀟的關係是真的好,沒想到陽奉陰違!”
這本日記本,還是池瀟瀟很久以前留下的,位置也隱蔽,顯然沒想過會被人發現。
日記本里的內容不可能作假,所以池鳶真的面目可憎。
吳菊芳咬牙,“她們一起進的池家,我對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瀟瀟這麼善良,鳶鳶卻……哎,要是瀟瀟是我們的孩子該多好。”
池強的臉色也不好看,上面一條條,一件件,充斥着噓寒問暖,也沒說自己有多委屈,只說想要池鳶幸福。
早知如此,他們就該阻止池瀟瀟搬出去。
但是說到底,池鳶纔是池家的女兒。
“別生氣,等鳶鳶嫁給了明朝,咱們再把瀟瀟接回來,或者是在旁邊給她買套別墅,聽說這孩子在外面辛苦打工,一直想要回報咱們,景行勸過,也給過卡,但她一分都不肯收,就是倔。”
吳菊芳點頭,對自己的女兒簡直失望透頂。
池鳶當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扣上了這麼一口黑鍋。
快要進入包廂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慈善機構打來的電話。
她也就沒進去,而是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按了接聽鍵。
能賺第一筆錢時,她就將每個月大半的工資全都打給了這家慈善機構,讓他們資助向日葵福利院。
這是她和池瀟瀟長大的地方,今天是打款的日子,但因爲事情太多,她忘了。
那邊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
“池小姐,你好,這個月的款項我們已經撥給了向日葵福利院,機構最近組織了一個活動,教福利院的孩子們包餃子,你作爲他們最大的資助方,院長一直都想見你一面。”
“謝謝,這個月的款我會按時撥過來,過來包餃子就算了,我不怎麼會,而且也不希望院長知道是我捐的錢。”
“好的,那就不打擾池小姐了。”
池鳶掛了電話,剛想拐過一旁的走廊,卻看到聶衍在包廂門口抽菸,而且身邊還站了個女人。
走廊的燈光昏暗,兩人站的距離極近。
女人穿的衣服池鳶很熟悉,是聶茵。
聶茵拿過聶衍嘴裏的煙,放進自己嘴裏叼着。
大紅的顏色很快就在菸嘴上染了一圈兒。
池鳶僵在原地,想起聶茵是聶家的養女,而聶衍是聶家的繼承人,兩人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他們現在這樣,一點兒都不像兄妹。
正這麼想着,就看到聶衍扣住了聶茵的手腕,推向了一旁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還未來得及關,聶茵被按在洗手檯上,雙腿很自然的纏住了聶衍的腰。
第19章 沒伺候好你
門緩緩關上,池鳶站在原地,一步都邁不開。
她和聶茵認識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只覺得胸腔內海浪翻湧,風捲呼嘯。
聶衍不是有未婚妻麼?
池鳶垂頭,睫毛灑下濃濃的陰影,站在原地一步都未邁動。
整個走廊都是安靜的,風雅的,但男人聲音一點兒都不小。
大概顧忌着霍寒辭還在包廂等着,聶衍結束的很快。
他的嘴邊,襯衣領子上,全都是口紅的痕跡。
聶茵腿軟的站在鏡子前,笑着揚眉,“哥,我未來嫂子沒伺候好你?”
聶衍有些殘忍的拍了拍她的臉,吐出的話十分薄情,“這種在外面偷情的事兒,她做不來。”
聶茵沒說話,臉色慘白。
而聶衍只丟下一句,“自己收拾好了出來”,就出去了。
洗手間恢復安靜後,聶茵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門就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影子。
“鳶鳶……”
聶茵沒想到池鳶會出現在這,一瞬間有些慌,更不清楚對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知道自己的行爲和池瀟瀟沒什麼兩樣,幾乎是下意識的解釋,“你聽我說,聶衍他和柳家那位並沒有感情。”
只是商業聯姻而已,而且柳家那位身體一直都不好,對男女之情從來都很排斥。
聶茵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來爲這段畸形的關係辯解。
池鳶的眼裏卻很安靜,許久才問:“你覺得我和霍明朝有感情麼?”
聶茵渾身一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池鳶受到的衝擊太大。
剛剛還和自己一起罵池瀟瀟的人,竟然轉眼就變成了第二個池瀟瀟。
“鳶鳶,感情的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喜歡他十幾年,從小就喜歡,前不久鬧離家出走,也是因爲他和柳家的聯姻。”
哪怕聶衍只是把她當工具,可她沒辦法。
如果喜歡這種東西有開關就好了,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
如果有,她願意拿一切去換。
“鳶鳶。”
聶茵向來是開朗的,敢愛敢恨,從未這麼害怕過。
池鳶轉身就要走,不遠處的包廂門卻開了,聶衍站在門口,臉上饜足,卻也絕情,“小金絲雀最好把剛剛看到的忘掉。”
原來他早就看到池鳶了,但還是不管不顧。
聶茵忍無可忍的走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但手腕中途被聶衍截住,聶衍臉上帶笑,嘴脣豔紅,“你先回去。”
池鳶看着這一幕,皺眉,透過略微開啓的包廂門,和裏面的霍寒辭對上目光。
霍寒辭依舊是事不關己的姿態,指尖端着一杯酒,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池鳶的身上還披着他的衣服,只想還了趕緊走人。
她沒有去看聶茵,也沒有去看聶衍,只覺得這一切都匪夷所思。
她走向霍寒辭,走得近了,他身上的氣息籠罩了過來,是暖而穩重的木質調,隱約透出玫瑰的清冽。
在這樣昏暗的空間氤氳着,殘留在皮膚上,一直褪不掉。
“小叔,衣服。”
她將西裝脫下,規整的放在他的膝蓋上。
但霍寒辭只是攥着她的手腕,“心情不好?”
池鳶當然心情不好,只覺得吞了一隻蒼蠅,那股反胃的感覺就縈繞在心頭,卻又吐不出來。
聶衍將包廂的門合上,隔絕了裏面的兩人,手上依舊拉着聶茵,“認識?”
聶茵胸口發抖,就算不認識,但只要發現周圍有人,就該立即停下。
聶衍挑眉一笑,“剛剛你比我更迫不及待,聶茵,你都被我睡這麼多年了,裝什麼裝?”
某種程度上,聶衍和聶茵很像,說話直,從不給誰留面子。
聶茵又抬手,這次用了巧勁兒,巴掌落得十分乾脆。
“啪!”
聶衍的腦袋重重一偏,舌尖抵了抵腮幫子。
他冷笑,將血腥味兒嚥了回去,“今晚去我的別墅,如果不去,以後別來找我。”
第20章 那股喜歡夾雜着委屈
說完,他轉身,毫不猶豫進了包廂。
聶茵站在原地,指尖顫了幾下。
那股喜歡夾雜着委屈,反反覆覆,湧上來又消下去,難受極了。
她拿出手機給池鳶發了條消息,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也就先走了。
而池鳶在看到聶衍進入包廂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聶衍像是壓根忘了剛剛的尷尬,熟練的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裏,忽略了池鳶的存在。
女人這種東西,就跟怪物一樣。
你可以像對待狗一樣地對待她們,你可以打她們,打到你手疼,可最終她們依然愛你。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對這種招手就來的感情從未過多放心思。
在他看來,女人可以一天到晚都只想着談戀愛,但男人卻只有到達極致的那幾秒鐘。
他又拿出一根菸,這才說到今晚的正題。
“國外那塊骨頭真難啃,周旋大半年纔拿到三座礦石的開採權,剩下的都被KKR集團壟斷了,防我跟防狼似的。”
霍寒辭輕笑,微微將肩膀往後靠,順手還把一杯果汁推給了池鳶,“你不是?”
池鳶想這個時候走,但以聶衍的性子,不知道會怎麼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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