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仙我修命,女主也没我命硬》(5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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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泥像
  他就坐在牢籠中,孩童那對一切都好奇的目光正認真地看着四周,此刻聽到了楚落的腳步聲,立即便轉過了頭來看。
  “各方面都已經過了嚴格的檢查,他身上任何地方都符合人族的特點,這樣看的話他只能算是個畸形的嬰孩,但爲何會在母體中待十三個月,爲何一生下來便長有牙齒,還有吞食掉母體的本能,這些都無從解釋。”
  何硯初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落與這嬰孩對視了片刻:“微塵詭境當中曾有個類似的情況,但那孩子的天賦便是‘吞食’,不光是借腹生子後吞噬掉母體,其他的事物他也會吞下,且身上有着十分濃重的詭境氣息。”
  說着,她便將自己的手靠近了那困着嬰孩的鐵籠。
  “而這孩子,身上竟感受不到詭境的氣息。”
  嬰孩好奇地抓握住了楚落的手,搖晃了會兒後,他的牙齒便湊了上來。
  楚落也趁着這嬰孩要咬到她的時候抽回了手來。
  “看來還是有些喜歡咬人啊,這一點,倒是與那些從詭境中出來的東西有些像, 這孩子,往後要如何處置?”
  何硯初無奈地搖了搖頭。
  “孩子的父親沒有找到之前,也無法決定該怎樣處置他,無論如何,那尤舒年是沒有問題的,他身上一半的血脈來自於尤舒年,先在宗門中養養幾年吧,看一看這孩子能否被教化。”
  雖是這般說着,但楚落與何硯初的心中都清楚,若天生便對外界的人帶有攻擊性的話,那這便是他們的本能,基本是不會被教化的。
  楚落又在執法堂中,觀看了其他一些執法弟子對這嬰孩做了幾項測驗,這之後才返回了修煉室。
  又閉關修煉了三年時間,修爲進入了元嬰中期後,這纔出關。
  二十二歲的元嬰中期修士,這不管在哪個宗門當中都是很罕見的,楚落的修爲已經超過了許多人,同輩當中,也唯有蘇止墨,前段時間也進入了元嬰中期,但這件事情卻沒多少人知道。
  鶴陽子有意隱瞞,同時命令他掩蓋自己的真實修爲。
  但這件事情,蘇止墨卻悄悄告訴了楚落。
  只是楚落出關後給他回了消息,但這之後卻一連幾日都沒有收到蘇止墨的回信。
  因着往常不管有事沒事,蘇止墨都會給自己回個“好”字,這次卻沒有,楚落便想去一趟七陣宗看看。
  可剛剛纔出關,便被何硯初一道傳信給叫過去了。
  “昨日翻看暗部人員的名冊,想不到你的名字也在上頭。”
  “你要幹什麼?”楚落瞬間機警地看着他。
  何硯初忽的笑了笑,坐了下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某人進入暗部已經四年了,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爲暗部做,白拿了四年的空餉……”
  “我這四年在閉關啊。”
  “可你現在出關了啊。”
  楚落與何硯初對視了良久,最後還是敗下了陣來。
  “好吧,看樣子你是要給我派任務了,不過你是歸屬於執法堂的,有權給暗部指派任務嗎?”
  “這次是有的,因爲案件本來是屬於執法堂處理,但這案子又牽涉到了你,所以便轉給暗部了,就算你不屬於暗部,這一回的事情也只能由你去。”
  聽他說的這些話,楚落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些:“牽涉到了我?”
  何硯初微微點頭:“還記得三年前那個邪胎嗎?”
  “嗯,現在應當養大些了吧。”
  “已經死了。”
  “啊?”楚落又是一驚。
  “那天晚上他咬傷了剛入執法堂的小修士,若非其他人趕來的及時,只怕那小修士性命難保,他的攻擊性太強,幾月間已經襲擊了不少修士,教化的進展卻是一點都沒有,我們共同商議過後,還是決定將他處死。”
  這樣也是能夠預料到的結果,楚落想了想,又道:“這次的案子,與那邪胎有聯繫?”
  何硯初點了下頭:“在瀝國的堯裕郡,又出現了類似這種的邪胎,凌雲觀的修士們過去查訪,得知這樣的邪胎出現在了個民間的雜耍班子中,而往那雜耍班子居住的大院裏查去時,人都已經搬走了。”
  “他們離開得有些倉促,很多東西都沒有帶上,於是,凌雲觀的弟子們便從院中搜出了一尊泥像來。”
  說到這裏,何硯初突然停頓了下。
  “泥像有問題嗎?”楚落直接問道。
  “是啊,真是從未見過的泥像,雕刻的也不是哪路仙人漫天神佛,而是……”何硯初的目光在楚落的臉上來回逡巡着,“你。”
  話落,楚落的眉頭直接擰了起來。
  “泥像上是我?!”
  她轉念又是一想:“難道那些人想要害我,通過人像來做法?”
  “泥像是在供桌上發現的,香火還沒有斷,在凌雲觀修士到達之前,他們確確實實是在拜你,所以若想弄明白這些的話,還是親自走一趟瀝國吧。”
  “好,我準備準備,明日就出發。”
  楚落立即離開了執法堂,返回黃泉谷去了。
  傍晚時分,執法堂內便有人送來了何硯初總結整理好的一份事件信息,第二日,楚落與季清羽便辦了離宗的手續,前往了瀝國。
  目的地是凡人國度,而消息中所說的那個雜耍班子裏也都是尋常的凡人,原本楚落一個人去是足夠的,但季清羽還是擔心她的安全,便跟在了後面。
  三日後抵達瀝國的堯裕郡,兩人也找到了負責這件事情的駐觀弟子,親眼看到了那一尊泥像。
  駐觀弟子們看到這泥像的時候,只覺得這像雖然和楚落的真實樣貌有些出入,但應當是造像手藝的問題,還是能夠看出這是同一人的。
  但只有楚落親自看了,方能認出來。
  “這是我小時候的模樣。”
  “啊?”駐觀弟子們皆是一愣,仔細對比起了楚落和這尊泥像來。
  這麼一看,好像不是造像手藝的問題。
  泥像上的女子,看起來也的確是年幼一些。
  楚落又看着泥像沉默了會兒,接着便問道:“那雜耍班子的人回來過嗎,近來有沒有關於他們行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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