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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真真假假
“方纔袁景明所說的這些,算是第一次在人前承認了自己跟傾錦綾的關係,也想借此澄清她私下裏與楚落會面的事情,誰能想到,你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言呢……”
對上元晏眼底的笑意,楚落嘴角抽動了下。
所以,現在的氣氛是尬住了,對嗎?
探子們本來就是查信息的,很少會主動開口,原本的主動權應當是在袁景明手中的,但現在的他似乎有些尷尬到亂了方寸,一時也沒開口。
楚落趕緊揭開杯蓋想要誇上一句你家的茶真好喝,以此結束這堂內逐漸莫名的氛圍,但就在楚落想要象徵性地喝上一口的時候,她的動作又忽然間頓住了。
杯盞中的茶水裏,正倒映着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那東西正盯着楚落的方向,吐了吐血紅的信子。
楚落額角上的青筋一跳,抬頭朝着房樑上看去。
屋頂上,正盤踞着一羣將氣息隱匿得很好的毒蛇,無聲地遊動着。
“喲,袁少主還在房樑上給咱們準備了小驚喜呢。”元晏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抬頭看去,然後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那袁景明自然也不例外。
“有埋伏!”
人羣中響起這樣一道聲音,緊接着,房樑上的毒蛇們瞬間暴露出兇惡的一面,突然不要命似的朝着這些探子們的方向撲來。
這些毒蛇似乎都是有人精心飼養的,每一條都相當於金丹初期的魔修,且數量衆多,所有人都立即朝着堂外的方向跑去。
“且慢!站住!”屋中,那袁景明的聲音也失去了原本的冷靜,開始怒吼起來:“這些蛇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來人,還不快趕緊將它們都給抓起來!”
“等等,叫你們去抓蛇的,不是去抓人!你想死是不是!”
袁景明的咆哮聲到底是越來越遠,出了大門之後,楚落這才吐出了一口氣來。
“房樑上的蛇,丹蛇墓坑中的魔魂,今日這一遭過去了,旁人想不記起白火宗乾的那些缺德事怕也難了。”楚落搖搖頭道。
聞言,元晏也笑了笑:“要熱鬧起來啦。”
“你就不想知道,楚落跟傾錦綾會面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房樑上的毒蛇是白火宗故意安排的還是另有其他原因?”楚落喃喃道。
“我倒希望這是真的,”元晏悠悠道:“這樣的話,只要盯着白火宗的人,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到楚落了,得想個辦法死在她手上。”
話音落下,楚落眸光微亮,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死在楚落手上有什麼意思,不如咱們玩個大的,殺了楚落,如何?”
“哦?”元晏含笑看着她,挑了挑眉:“你說的好有道理,想怎麼做?”
“把‘楚落’給引出來,殺了她。”楚落笑道。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辦法了啊……”
楚落繼續笑道:“長老,借幾個手下給我用用唄?”
“我不借給你,你是不是又要去主上那裏告狀了?”
三日後。
房梁毒蛇的事情過去後,白火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就在他們覺得一場腥風血雨馬上要來襲的時候,風向又突然間改變了。
因爲這幾座城池中突然多出了許多愛穿一身紅衣的女子,也不光是着裝打扮,甚至髮型妝容全都像極了楚落。
仔細查問後便知,女子們的這套打扮模仿的並非是東域的楚落,而是城中的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便是用這套裝扮跳了一支舞,突然便引來了無數男人的追捧,女人的效仿,短短幾天,這套裝扮便風靡了大街小巷,這便叫那些尚且在追捕楚落的魔修們頭疼死了。
看誰都像楚落,可一天抓八百個,沒一個是真的。
白火宗也很是上道,這件事情一傳出來,他們便抓住了機會,到處澄清那傳言中的楚落也是假扮的,倒也有幾個宗門相信了。
袁景明這些天來緊繃着的神經也終於鬆了鬆。
“這是有高人在背後助我白火宗啊……”
此刻的“高人”,正哼着小曲,站在二樓的窗前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紅衣少女們。
當然,既然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楚落也不免湊個熱鬧,臉還是用畫皮鬼變的,衣裳已經換回了紅色。
而屋中,元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會兒,忽然鬼使神差地拿出了自己收藏的楚落畫像,與她對比起來。
“嗯哼哼……某人的計策沒有成功,要着急上火咯……”楚落笑着轉過身,往元晏的方向看去:“幹嘛呢?又在當變態啊。”
元晏一拿出楚落的畫像來看時,楚落就會喊他變態,聽着聽着也便習慣了。
他現在甚至能坦然地將畫像跟楚落放在一塊對比。
“這麼一看的話,寇夏,你竟然還真有幾分像她。”
聞言,楚落眨巴眨巴眼睛。
“真的嗎?能有幾分像這個大美人,是我的福氣。”
“嘖,”元晏立即將畫像收了起來,“我剛剛一定是眼花了。”
與此同時,另一端的街巷,一襲紫衣的楚嫣然頭戴斗笠穿行於其中,看着身旁接連走過的紅衣少女,甚至有好幾次她都以爲是真正的楚落出現了。
越走下去,她袖下握劍的手便越來越緊,指節都在泛白。
她的計策眼看就要成功了,究竟是什麼人搞出來的這些啊!
楚嫣然抬手伸到了斗笠紗簾下,一隻水藍色的蝴蝶出現在了白皙的手指上。
“小蝶,去監視着那什麼第一美人,我倒要看看,她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聲音落下後,蝴蝶又慢慢消失不見。
人羣中突然間響起了楊秀的聲音。
“天吶,怎麼這麼多……這羣人當中應當不會有真的楚落吧,我只遠遠地看過她一眼,也記不太清了,對了,你對楚落應當是很熟悉的,一定能夠認出來吧。”
被楊秀問道的時晏點了點頭,又說道:“但我覺得,楚落應該不會……”
他正說着,剛巧身邊經過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紫衣女子,擦肩而過的瞬間,時晏的聲音莫名一頓。
“你怎麼了?”楊秀關切的聲音傳來。
“抱歉,”時晏恍然回過了神,“剛剛說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