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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在乎的人
聽到這些,易雎又立即拿出上微月報重新看了起來。
“竟是真的……可她能夠躲到什麼地方去,且已經成爲了魔修公敵,不趕快回東域的話豈不是更危險……”
“魔界的邊境早就警惕起來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內,楚真人都無法離開了。”
聞言,易雎便只好又坐了下來,空有一心的焦急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默默祈禱楚落不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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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驛站內。
楚嫣然包紮着身上的傷口,不時疼得眉頭皺起來。
現如今是在魔界當中,丹藥喫完了便只能靠身體來自愈了,她的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那些魔修們哪裏會在意她傷得嚴不嚴重,只還留着一條命在,仍能發揮價值便足夠了。
“楚小姐!楚小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看見泠蝶走了進來,懷裏還抱着幾個不同的瓶子。
“我跑了許多家藥房,這些都是給普通人用的傷藥,沒有魔氣,道修也是可以用的!”泠蝶說話的時候眼睛格外明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我問過店家了,還有止痛的藥,給,小姐用了馬上就能好!”
看着泠蝶將那些瓶瓶罐罐放到自己面前,楚嫣然怔愣了許久。
“多謝,但我不會用魔界的藥。”
雖然不知泠蝶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這些藥上面真的沒有魔氣,她也還是要提防着。
道修身體內的氣,越是純淨,修行速度便越發迅速,她向來十分在意這些,連體內多一絲污濁氣息都會難受許久,更不要說是魔氣了。
“這些藥沒有問題的,”泠蝶一臉誠懇地看着她,“小姐你若是不敷藥的話傷口一直好不了,還要再忍疼很多天呢。”
楚嫣然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包紮傷口。
“可是這些藥真的沒有問題……”泠蝶的聲音低落了幾分,“我喫給小姐你看,這樣的話你便能安心了吧。”
說着,泠蝶便將一個瓶子打開,正要把藥粉倒進自己嘴裏的時候卻突然被楚嫣然給攔下了。
“這是外敷的藥,你怎麼能將它當內服的藥喫,”楚嫣然將那藥瓶奪了過來,蹙眉看着她:“哪怕是內服的,但是藥三分毒,又豈是說喫就能喫的?”
“我……我就是想讓你放心,買這些藥我跑了好長時間……還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泠蝶小聲說道。
聞言,楚嫣然又怔愣了片刻,隨即將藥粉灑在了自己手臂的傷口上。
“小蝶,下次想做什麼事情,提前告知我一聲,不要總是做無用功。”
看到她這樣的動作,泠蝶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笑容。
“好!但楚小姐也不能總是受傷,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受傷了臉色就會變得很白,就不好看了。”
聽她一個孩子用這種哄孩子的口氣跟自己說話,楚嫣然不由輕笑了聲。
“所以你便是因爲我這張臉,方纔四處求藥的?”
“不不不!絕對不是因爲這些!”泠蝶趕忙擺着手說道。
“哦?那是因爲什麼?”
“玲瓏姐姐說了,讓我往後就跟着小姐了,小姐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小姐是東域人,若是往後想要回東域了,我也跟着一起回去,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但聽小姐講的那些故事,真想去看看……”
“東域……我大概不會回去了吧。”楚嫣然垂眸淡淡說道。
“啊?那裏不是小姐的家鄉嗎?那邊……沒有小姐在乎的人了嗎……”
話落,楚嫣然的眸光這才閃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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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真宗
“誒,這月的上微月報看了嗎?”
“看了看了!楚落一出手,還真是不同凡響,這回鬧得魔界雞飛狗跳的,咱們東域又能太平好一陣兒了!”
“哈哈哈,我看到這裏的時候笑得不行,仔細想想那些魔修們正在氣頭上,都在追殺楚落,估計過一陣就反應過來了,白火宗復活魔蛇的這件事情,魔界的宗門教派肯定不能忍,他們的內鬥還得更加激烈。”
“這次魔界中發生的事情中,那個靈獸宗的叛徒好像也出現了,但她卻和雨蝶教的人在一起。”
“這麼快就加入了魔修的教派嗎,往後該不會放棄道統,變成徹頭徹尾的魔修吧。”
“或許吧……”
聽着那邊弟子們談論的聲音,經過的時晏忽然間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
“哎呀,時師兄怎麼會在這裏?”方纔說話的弟子一臉驚訝,身旁那人也趕忙給他使着眼色。
“沒事。”時晏回了回神,淡淡放下這兩個字便離開了。
只是離開時,仍留意着那兩個弟子小聲說着的話語。
“時師兄對那靈獸宗叛徒的感情不一般,這件事情怎麼偏叫他給聽見了……”
“到處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我們不說,他早晚也是會知道的,總該難過一陣子,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應該就好了吧。”
一路來到門內的坊市後,時晏買了份上微月報,逐條讀着上面的信息,抓着這卷軸的手也越來越緊。
……
兩日後,無量山上。
居默煜覈對着上月的賬目,身旁是幾位同在山上主事的長老弟子。
“竹林中新結出的春筍,送到坊市中售賣也賺不了多少靈石,打包一下,託人給雷霆小隊送去吧。”
居默煜一筆一筆地記着:“那位雷道友乃是師尊的故人後代,師尊雖未曾交代過什麼,但前段時間對那些人也頗爲惦念,再通知外面的無量山弟子,倘若碰見他們有難,能幫忙的便幫忙。”
“卓師弟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有沒有勤練劍法,還是派個人過去檢查檢查他的好。”
思索了會兒,便又開口道:“前段時間師尊將小晏看得太緊,嚴令他不準出宗,時間一久估計要悶出毛病的,正好將這件事交給他,幫我將小晏叫來。”
一段時間後,派出去尋人的弟子怏怏地回來了。
“大師兄……”
“怎麼了?”
“時師兄早就出宗去了,只留了一封書信在屋中。”說着,那人便將書信遞了過來。
見此,居默煜無奈地笑道:“出宗這種事情直接傳音說一聲就好了,怎麼還要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