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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出現了,詭境生物
今日時候還早,想着繼續出去轉轉,楚落便朝着樓下走去。
一層大堂中,幾個彪形大漢坐在酒桌前,目光皆朝着那瘦弱的黃衣女子看去。
其中身材最爲健碩的男人一手提着兩壇酒,砰的一聲放在了那女子的對面。
“把這些酒全都喝了,想要什麼大爺我都給你買!”
其他的男人們也在起鬨。
“喝!喝!喝!”
“哈哈哈,也不知道小娘子酒量如何啊!”
“只要肯喝了這些酒,你就是想要整個田園坊,我們大哥都能給你買下來,撿了個大便宜啊!”
面對着這些聲音,已經喝得有些迷糊的黃衣女子趕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實在喝不下了,喝不下了……”
“喲,你這酒量也不行啊,但既然都是說好了的,剩下的這點兒酒怎麼着也得喝了吧,不喝可拿不到靈石哦。”
“就剩下兩壇了,那些好看的衣裳跟首飾們,你該不會都不想要了吧?”
“我,嗝,”黃衣女子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身來,“我真的喝不下了,不要了,今天先不要了。”
“小娘子,你該不會以爲大爺我脾氣很好吧,”這壯碩的男人也站起身來,陰險地笑着,“今兒個這酒你不喝也得喝!”
說着,這男人便直接掀開了一個壇蓋,又抓住了這黃衣女子,抬起罈子裏的酒就往黃衣女子口中灌去。
“咳咳咳嗚嗚……救……救命……”黃衣女子不停掙扎着。
但客棧內的衆人都在旁邊看着,沒人敢上去惹這羣人,那塊頭最大的瞧起來可是有金丹境的修爲。
男人的手下們在一旁,看着黃衣女子被酒水嗆得十分難受的模樣,開懷大笑着。
壯碩男人仍毫不留情地給她灌着酒水,正此時,一個女子的手落在了肩膀上。
小弟們的獰笑聲忽然間平息下來,目光齊齊朝着那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看去。
“什麼人?!故意來找事的?”
“去去去,別妨礙老子,否則連你一起灌!”壯碩男人的目光轉向正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楚落,不知怎的,竟被她周身的氣勢給嚇得身子抖了一抖。
氣場好像是身經百戰的大能,眼神好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壯碩男人默默嚥了咽口水:“沒聽見本大爺的話嗎,趕緊……”
“你,”楚落垂眸看着這張略微醜陋的面孔,心中還是有些排斥,“是阿蓮嗎?”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寂靜,壯碩男人手裏的酒罈子也沒有預兆地掉在了地上。
“本大爺怎麼可能會叫那麼娘們兒唧唧的名字!你這是在瞧不起本大爺嗎!來幹架!”
壯碩男人猛地彈跳起來,他的小弟也瞬間將楚落給團團圍住,而黃衣女子則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被嗆得不省人事。
“又認錯人了。”楚落轉身想要離開,但見眼前的路已經被那男人的小弟給堵死了,便又默默轉過了身來。
“走不掉,那就……打劫吧,把靈石都交出來!”楚落掏槍。
壯碩男人胸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當即大喊一聲:“上!都給我上!打死這個娘們兒!”
……
“就這點靈石?”楚落手裏抓着一把這些人上交來的儲物戒指,眉頭輕輕皺着:“不是說連整個田園坊都可以買下來嗎?”
壯碩男人被打得趴在地上,抱頭痛哭:“吹,吹牛的,這已經是我們的全部積蓄了,真的,全都上交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算了,”楚落嘆了口氣,收起這些靈石,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停頓了下,“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阿蓮的人?”
一羣人齊齊搖了搖頭。
正此時,一陣囈語聲傳來。
“老闆……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地上那已經做起夢來的黃衣女子看去。
“果然不好找,”楚落喃喃着轉過了身,朝着已經黑天了的客棧外走去,“可能是隻會在晚上出現的東西,找一找附近有沒有地縛靈吧……”
夜幕降臨之後,楚落又在田園坊中尋找了許久,忽然間察覺到自己留在黃記肉鋪的那根頭髮有了動靜,當即朝着那邊趕去。
因爲白日裏從這肉鋪中搜出了一箱人骨來,楚落通知了靈獸觀,所以夜間是有靈獸觀的修士在此駐守的。
風行局派來送東西的人到達後,也正好碰見了那靈獸宗弟子,兩人便互相說明了情況。
但就在這時,空間內傳來道“咔噠”的聲響。
黑漆木盒的蓋子突然間彈開,兩隻慘白的手從裏面鑽了出來,猛地將兩人給拽進了盒子當中。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楚落突然睜大了眼睛。
這黑漆木盒上面的封印形同虛設,裏面的東西將盒子打開後,把附近的人給拉了進去。
但風行局的人對看到了風鈺邈失蹤全程的野狗進行搜魂,得到的結果卻是風鈺邈憑空失蹤,跟黑漆木盒之間的關係不大。
若風鈺邈也是被拽進了盒子裏的話,野狗看到的那些就不是真實的,或者說裏面那東西針對搜魂這一術法,有着專門的應對辦法。
得把盒子拿回來。
楚落正這樣想着,緊接着便看到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了個渾身都籠罩斗篷下的人。
這斗篷像是麻袋一樣,有些地方還帶着早已乾涸了的血跡,此人走路的姿勢也十分怪異,歪歪扭扭的,極其不協調。
但很顯然,這人就是衝着地上的黑漆木盒來的。
楚落沒有貿然現身,一直都隱藏在暗處觀察着那邊,而伴隨着那完全看不清模樣的人越來越近,熟悉的感覺也愈發的清晰。
這個,纔是從微塵詭境中出來的生物。
走到了黑漆木盒之前,他又向前挪了挪,將地上的盒子蓋在了斗篷下面,然後轉身,沿着來時的路返回。
動作依舊十分不協調,黑漆木盒也被他給帶走了。
楚落保持着不會被察覺的安全距離,一路追着這人而去,最後離開了田園坊,來到了偏僻又隱蔽的郊野位置,看着那披斗篷的人走進了木屋當中。
一股紫色的惡氣突然從地底湧出,化作道結界屏障將那木屋與外界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