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仙我修命,女主也没我命硬》(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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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難道不好笑嗎
  “這模樣倒像是樹木修成的妖怪,可他又偏偏披了身人的皮囊,該不會是人妖吧?”
  “嗯?人妖這個詞倒是沒聽說過,”費國師繼續往前走去,“但他既是人,也是妖。”
  “不是完整的人,也不是完整的妖?”楚落又道。
  費國師的眉頭不由皺了皺,怎麼都是一個意思的話,從這女娃口中說出來就這麼難聽呢?
  先前那羣禁軍押送來的幾個人正跪在地上,女人在那男屍的身邊,還在不停地掉眼淚。
  另一個道童則換上了一身破破爛爛的乞丐服走來,腰後彆着一把匕首,眉飛色舞地同費國師行禮。
  “師尊,徒兒都已經扮上了,只等着流水席擺好後就可以開演了。”
  “好,好,”費國師笑着點頭道:“你這場戲若是能夠演得我高興了,有重賞!”
  說完之後,費國師又眯眼朝着三人看來:“接下來的這場戲,幾位肯定是頭一回看。”
  他的目光又刻意在李叔玉的身上停滯了片刻,笑道:“太過良善的人只怕是看不下去呢。”
  楚落的目光從那地上吞服了妖丹的道童身上,轉移到了那身穿乞丐服的道童身上。
  又從他身後彆着的匕首上看過。
  “皇上駕到——”一道尖細的太監聲音忽然傳來。
  聞言,費國師當即轉身向着那邊迎去,楚落等人也都朝着那邊看了過去。
  宮門外停着皇帝的步輦,他懶洋洋地歪倒在步輦當中,遠遠斜了一眼走來的費國師。
  “國師吶,你最近都在禱英宮裏做些什麼呢?”
  “回陛下,臣命人搭建了一個戲臺,看戲聽曲也算是臣的一大愛好,陛下既然來了,不妨一同來看一齣戲?”
  肥胖的皇帝懶怠地擺了擺手:“聽戲有什麼意思?朕要再舉行一場選秀,多找些美人進宮來陪朕了,最近總是感覺有些心慌,乏得很。”
  那邊的費國師正在同皇帝說着話,楚落的手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陣盤。
  僞木精魄陣,在七陣宗給她的那些贈禮當中,品級不高,對金丹之上的沒有任何影響。
  原本是可以抵禦木系術法的防禦類型,但它的作用原理卻是和避雷針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它可以吸引木系的事物進入陣盤,但使用的時候可要格外小心,若激活的方法弄錯了,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將陣盤收在袖中,楚落自來熟地朝着那乞丐裝扮的道童走去。
  “小哥,你也是等下要上臺唱戲的嗎,扮的這是哪個角色?”
  聞言,道童頗有些驕傲地揚了揚下巴:“不是什麼角色,我扮演的可是師尊年輕的時候!”
  “國師大人還曾當過乞丐嗎?”
  楚落的眼中先是有些驚訝,隨即笑道:“可你的扮相好像有些太乾淨了,不像是個乞丐。”
  道童皺了皺眉:“哪裏不像了?”
  “這頭髮得再亂點兒,”楚落便出手將他的頭髮給抓亂,繼續又繞到了他的身後:“衣裳還得再破點!”
  道童只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什麼涼絲絲的觸感,立時便猜想到是這丫頭在趁機揩自己的油。
  他不由冷笑了聲,想不到這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背地裏竟是個女流氓,瞧她樣子長得好看,那就讓她繼續揩油吧!
  楚落將僞木精魄陣弄好之後,便笑着一拍手:“這樣就行了,可以了。”
  道童歪頭笑着轉了過來,剛要說些什麼,便見楚落已經朝她師兄的方向走過去了。
  那邊的費國師也送走了皇帝,往回走來了。
  楚落在李叔玉身邊小聲笑道:“我還以爲那皇帝見了這麼厲害的國師得像孫子見了爺爺一樣恭敬呢。”
  業國皇帝對待費國師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尊敬,可剛巧費國師轉身回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這一句話,原本臉上還帶着的笑容直接收了起來。
  李叔玉看出她這是在故意挑撥,脣瓣也不由彎了彎。
  待那費國師沉着一張臉回來後,陳秉南也進入狀態了。
  直接抬手一禮說道:“我這兩個小輩畢竟只是粗鄙的商人,沒什麼禮數,若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國師大人不要介意。”
  費國師看得出陳秉南是出竅中期的修爲,雖然在自己之下,但也是不好對付的,更何況他們自稱是凌雲宗的叛徒,既然不是正道之人,那業國所有百姓的性命這個保命符,興許就不是那麼好用了。
  還得好好驗一驗纔是。
  於是費國師直接揮手笑道:“這有什麼的,流水席擺好了沒,擺好了就趕快開始唱戲吧!”
  待四人落座之後,剩下的人通過臨時搭建的木橋從後面走上了戲臺,臺上早已等候多時的戲班子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卻見戲臺上分成了兩片區域,一邊的戲班子正上演着《封神》的戲碼,另一邊的流水席上,由禁軍扮演成的普通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喫着席。
  若一人如此還算正常,倘若每個禁軍都如此的話,便不得不叫人注意了。
  戲唱到了一半上,由那道童扮演的乞丐上了臺,溜進了宴席中。
  “小爺我三天沒喫飯~”
  “趕上這死人席裏喫個肚圓~”
  “問這家是何人在哭喪~”
  “原來是小娘子死了男人,正年輕倒做了寡婦~”
  臺下,端坐正中的費國師不由拍掌大笑。
  “哈哈哈,好!唱得好!”
  他只一人大笑着,卻見坐在身邊的三個人臉上都沒有表情,拍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費國師的聲音戛然而止,那臺上的人也都停了下來,都站在原地不敢動。
  “你們爲何不笑?”費國師皺着眉頭說道:“難道這不好笑嗎!”
  聞言,楚落看了過來,隨即道:“國師大人對戲曲的追求還是太過寬容了,我們不笑,是因爲這些‘村民’們就好像一個個木樁般,全都板着一張臉,實在不好代入情感啊。”
  費國師的目光便朝着戲臺上的禁軍們看去,當真又皺了皺眉:“確實,確實,都給我笑!”
  只見他袖袍一揮,那臺上的禁軍們就好似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一個個都捧着碗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叔玉則不由和陳秉南對視了一眼。
  方纔他們都察覺到了,那從禁軍體內一閃而過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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