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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紅白燈籠
“你這是想打草驚蛇對嗎,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這卻央的蹤跡!”楚落被推倒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渡琅雖然目光當中出現了心虛,語氣裏仍然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晉軒必須死,這是唯一的機會,他若不死,君王之位便不會落到我的頭上!”
眼看着渡琅又要追去,楚落再一次將他給攔了下來。
“那是你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赤發將軍的大本營,別想爲了自己的私事就打亂共同的計劃,我可不想爲你的錯誤兜底。”
說完之後,又見渡琅看向自己的目光當中出現了濃濃的恨意,楚落當即打散他手中的寒針,同時甩出一段繩索將他的雙手捆死,這才繼續朝着卻央離開的方向追去。
過了許久渡琅的情緒方纔平定下來,看着遠處那若隱若現的身形,道:“往西去了,他走這個方向必定要經過鬼王城,赤發部下的大本營不可能在鬼王城當中,他這是要做什麼?”
繼續跟了一段時間,來到了鬼王城外的不遠處,渡琅愈發的疑惑了。
“他總不能是要進入鬼王城的,這附近可沒有城門。”
“有亮光。”楚落忽然道了聲。
隨着前進,他們看到了空中自行懸掛着的紅白燈籠,它們幽幽漂浮着組成了一道門的形狀,卻央拖着晉軒徑直穿過了紅白燈籠,下一刻,厚重的鬼霧升了起來,轉眼便遮住了他們的身形,還有那紅白燈籠的亮光。
一段時間後鬼霧散去,卻央和晉軒的身形都已消失不見。
待確保卻央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後,兩人這才快步走上前去。
只見每個燈籠上都寫着個小字,白燈籠上的字連起來剛好爲“思鄉情切切”。
“蠻荒血潺潺。”紅燈籠上面的字連起來與之剛好對應。
待楚落唸完之後,轉回去看渡琅,卻見他的臉色有些驚慌。
“你怎麼了?”
渡琅盯着那紅燈籠上面的字,兀自嚥了嚥唾沫。
“是反叛軍。”
“反叛軍?”楚落更加摸不着頭腦了,這怎麼又跟反叛軍扯上關係了?
“鬼王城曾經與反叛軍做過一個約定,當他們高高掛起白燈籠來的時候,交戰便會停止。”
“但有一次,鬼王城沒有遵守這一約定,屠殺了很多的反叛軍,高濺起的血液將白燈籠染成了紅色。”
“而後,每當反叛軍掛起血燈籠時,便是在告訴鬼王城,他們準備血戰到底了,不管自身怎麼樣,定要殺得一個敵人都不剩。”
“自此後,紅白燈籠也成爲了反叛軍的一種標識。”
“這些燈籠組成的大門可以扭轉空間,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只是曾經那些強大的反叛軍皆被赤發將軍剿滅,還有什麼厲害的人會保持着反叛軍的習慣……”
聽着渡琅說的這些話,楚落的腦子更亂了。
“等等,爲什麼鬼王城和反叛軍會約定休戰暗號,爲什麼反叛軍要說自己思鄉?”
對上楚落的迷惑的目光,渡琅沉默了好一陣,這纔開口解釋。
與此同時,燈籠的光輝映照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模樣完完整整地投映到了一衆男女的面前。
忽然,這些男女的身後傳來了動靜,正是卻央拖着晉軒回來了。
人羣中當即有人調笑道:“卻央,你這次動手也太不注意了吧,看,有對男女盯上你了,沒準都跟了你一路了呢!”
“是嗎?”卻央如同丟豬肉一般將晉軒隨手丟在了一旁,朝着影像處走了過去,聲音依然輕鬆:“讓我看看是誰在跟着我,有空讓他們好好挑一挑自己的死法。”
“都穿着便裝,遮擋着臉呢,也是真夠謹慎的,看來這兩個人不好找咯!”
“最煩這些小尾巴了,”卻央摸着下巴,忽然目光定格在了楚落露出來的眼睛上:“我怎麼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有些眼熟呢?”
話音方落,影像中的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都轉身離開了這裏,也消失在了影像當中。
“沒了,人走了。”
“你說他們怎麼不試着穿過燈籠呢,反正都跟了一路了,到這裏就不跟了?”
“送上門來給咱們當樂子耍嗎,我看這兩人也不至於傻到那種地步。”
“卻央,你這回雖然做得不乾淨,但好歹是將那老頭子的大兒子給帶來了,聽說他還準備傳位給這小子呢,這小子身上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卻央的目光仍舊盯着那空蕩蕩的影像,懶懶回話道:“廢物一個。”
“老廢物也只能生出小廢物來了,哎呀呀,怎麼還哭了呢?”
“死?我們可捨不得讓你死?大王子殿下請放心,當初你老子是怎麼對待我們的,接下來,我們就會怎樣對待你,哼!”
“這下可有的玩了,卻央,卻央!”
喊了兩聲都不見他回答,那人便直接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還想着跟蹤你的那對男女呢?這可不像你性格啊!”
卻央方回過了神來,看了他一眼,而後驀地一笑:“你不覺得那女孩很像我妹妹嗎?”
“你妹在鬼王城的鐘府裏頭呢,那姓鐘的小子看得緊,她出不來的你放心吧。”
“可她的身旁,不是還有個男人嗎?”
卻央這句話落下,另一人也愣了愣,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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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跟丟了,當初你若讓我殺了晉軒該多好!”
回到府上後,渡琅便對着楚落髮起了牢騷。
“不一定是跟丟,紅白燈籠開在那裏,我們也能夠猜測他們的落腳點,更何況今晚還得到了另外的信息,反叛軍還在,或許當初赤發將軍殺光反叛軍的事情,根本是個幌子。”
“不可能,所有的反叛軍已死,我父王親眼辨認過他們的屍體。”
如今楚落也從渡琅口中得知了那些反叛軍原本是鬼王的親信部隊一事,對鬼王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也或許,反叛軍已死,但他們的子嗣都活了下來,這些年來,有人在訓練他們,幫助他們在關內立足,同時也沒有讓他們忘記曾是反叛軍的身份,甚至還延續了下來……”楚落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