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仙我修命,女主也没我命硬》(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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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夜晚的春沐江
  看來這次的任務,和金師兄有關了。
  “金師兄怎麼突然要回鄉了?”
  聞言,金啓新無奈地笑了笑:“家父壽數將近,傳信來凌雲宗,想見我最後一面,身爲人子,常在外求仙問道,父母年事已高卻不能在身邊侍奉,本已是大不孝,若連這最後一程都不返家的話,於人倫有愧,於道心有損,只是這賃堂管事弟子的職位一日不可有空缺,既然決定了離開一段時間,我也只好自行辭去這一職位了。”
  楚落邊聽着邊默默點頭,而後又問道:“金師兄的家鄉在哪裏,好玩嗎?”
  “我家在汀蘭郡,雖不如其他的郡縣那般繁榮,但勝在景緻不錯,返回家鄉的話要過一條春沐江,江景更是絕美,此時又正值年尾,估計凡俗的人們也都在張羅着過年的事呢,該當是好玩的。”
  “那我可以一起去嗎,也在外邊過個年。”楚落笑道。
  聽聞此言,金啓新有些驚訝:“不會耽誤楚師妹的修行嗎?”
  “我修行到了瓶頸期,也是時候外出尋一番機緣了,金師兄若不覺得麻煩的話,就捎帶着我一個。”
  “怎會覺得麻煩,”金啓新的臉上是有些驚喜的,“若能和同門一起回去,家父和兄長們自然會相信我在凌雲宗內過得很好……對了,楚師妹既然是長老親傳,若出宗的話,應當要和師尊報備一下的吧。”
  “也是,”楚落說道:“那我這就去通知師尊和其他長輩,然後準備一番,明日再來碧落峯上尋你。”
  “好。”
  楚落去了平安坊。
  “只是回鄉探親的話,應該也遇不上什麼危險吧……算咯,多做一番準備也不是什麼壞事。”
  楚落摸出了靈石來:“老闆,來兩打輕身符。”
  “好嘞,兩打輕身符,附贈十張美夢符!”
  “老闆,你這是又研究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符賣不出去了嗎?”
  “哎喲,其實我這美夢符挺好的,就是畫之前忘記了修士都不用睡覺的嘛……”
  楚落仔細想了想之後,又道:“那你還有多少美夢符,我全要了。”
  “不多不少,還有二十張,嘿嘿,難得遇見個識貨的人,那我就收你一塊兒下品靈石,討個彩頭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給,一下品靈石,哈哈哈……”
  同師尊、師祖還有掌門說了自己要出門的打算,又有門內的築基弟子同行,第二日便可啓程了。
  管事弟子的月俸很高,金啓新積累了這麼多年也有些小富,他的飛行法器是一艘飛舟,外表低調,內裏舒適安逸,速度雖比御劍要慢,但可比許多飛行法器快上許多了。
  汀蘭郡距離凌雲宗還是很遠的,飛舟用了兩日才抵達邊界。
  金啓新收了飛舟,一路領着楚落來到了春沐江邊,付了銀錢,登上了停靠在江邊的樓船。
  “楚師妹一定要看一看春沐江的江景,當然得是在這樓船上觀賞爲最佳了。”金啓新一邊說着,一邊領着楚落往前走。
  而待兩人登上了樓船之後,那坐在岸上的漁翁們才小聲說了起來。
  “這兩個是外地人吧,沒先去求個平安符保佑,就敢坐晚上的船過春沐江了?”
  “是啊,若不是迫不得已,誰會選擇來晚上渡江?這些年春沐江可是出了不少的事,墜江了許多的人呢!”
  “而且有好多道觀的道長們都來看過了,將整個春沐江,水上水下找了個遍,結果什麼都沒找出來,等到了晚上,該出事的還是會出事,唉……”
  “你看那樓船的船主,就硬生生地站在那兒,咱們想提醒那兩個外地人都提醒不成,敢情他是有符清觀相贈的符寶,出不了事兒,那樓船上的其他人呢?”
  這邊的漁翁扎堆兒說着,另一邊,那站在渡口抱着劍,先前收了金啓新船費的中年男人直接朝着這羣釣魚的小老頭走了過來。
  “你們又在傳什麼閒話了!”中年男人血氣方剛,聲音也很是洪亮,“又在說晚上渡江不吉利了吧,我告訴你們,我有這把符寶加持的寶劍在,遇鬼斬鬼,遇魔殺魔,幾個月來都沒有出過事!那船上的渡客們有我護着,他們也不會有事的!你們少嚼些舌根!”
  這船主雖沒有靈根,卻是個習武之人,有些耍劍的招式,符清觀便贈了符寶加持在他的佩劍上,使之擁有了驅鬼驅魔的作用,自重開樓船的幾個月來,他也用這把劍斬殺了幾個從春沐江下冒出來想要找人替死的水鬼,如今自然是信心滿滿。
  一羣小老頭都被他嚇得不敢說話,陸陸續續地提溜着魚簍子離開了。
  船主硬氣地哼了聲,轉頭便往樓船的方向走去,揚聲道:“開船咯——”
  已至傍晚時分,天空飄起了薄雪,樓船也啓動了,此刻的江景纔是最美的。
  站在船舷邊,行在返鄉的路上,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春沐江,金啓新的心中滿是惆悵。
  “還記得我年幼時,家中貧窮,爲了給我湊齊上凌雲宗求仙問道的路費,街坊鄰里們都來幫忙,最後租下了一條小木船,大概還不及這樓船的十分之一呢……那年爹撐着船送我渡江,我第一次離家遠行,來這春沐江上,隔了好遠就瞧見一艘燈火明亮,奢華無比的大樓船,樓船之上載歌載舞,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哈哈哈,還記得那天爹問我想不想坐大樓船,我也問爹想不想坐。”
  楚落站在他的身邊,像個小老頭一樣倒揹着手,就差撫須長嘆了。
  “果真如金師兄所言,這樓船上面的江景,妙極,妙極!”
  “就是我怎麼覺着這樓船上的人有點少啊,也沒有載歌載舞,大家看起來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楚落又忍不住說道。
  金啓新仍感慨着:“大概是近鄉情更怯吧……我也有多年未曾回過家中了,唉……”
  楚落仍摸着下巴思索,忽然間看到船主一個人抱着劍,坐在船頭喝着燒酒,瞧着有幾分緊張,喝酒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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